龚正:印象肖继勇——散文集《捡拾历史的碎片》序

2015年05月15日 14时39分 

  

  第一次和继勇先生相识,差不多有近20年的光景。好像也是建军节前后,也是这样酷热的夏天,我和几位书画家去金湖,他们说金湖县驻军省军区运西农场的领导是著名书法家武中奇的弟子,字是大篆,写得霸气,印章也刻得非常好。到了金湖,感受到比天气还热的是官兵的热情。运西农场是省军区的后勤基地,一个基地只有二、三个领导,十几个兵。敬礼、握手、寒暄,肖继勇走到面前,大眼,浓眉,方脸,一口浓重的山东口音,魁梧的身体像一座山,让人感到安全,让人感到踏实。下午设案走笔,晚上大口喝酒,同去的人几乎都喝醉了,但为了那种酣畅,几乎是自投罗网。那个夏夜没有月亮,和当兵的人在一起喝酒,心里感到格外的舒畅、格外的亮堂。 

  后来得知,继勇先生在书、印之外,最擅长的是文章。继勇先生的家在南京,他的妻儿也在南京,每日他都和基地的官兵守在一起,和基地的农田、鱼池、瓜地、荷塘、苗圃守在一起,白天和庄禾相伴,夜晚和孤灯相守,基地里动植物生长得蓬蓬勃勃,而和内心激荡的青春相伴的,却是孤独,热闹和孤独,成为他最平常的生活。于是,每当夜幕降临,他就泡一壶香茗,端坐案前,铺开稿纸,开始记录他记忆中过往的故事,以及心里面的波澜和风云。不急不缓,不求功利,每周两至三篇。至今,继勇先生不用电脑,仍用手写,他说听着笔尖触及纸张的声响,就像农民的犁铧耕耘着土地,是那般的让人贴心。 

  2004年,我有幸和继勇先生在一个版面上一起展示自己的才情。那是《淮海晚报》邀请淮安作家进行专栏写作,千字短文,每周一篇,初定时间是半年。首批被邀请的作家是赵恺、胡健、肖继勇和我。写专栏对之于我,是开始激情新鲜,后来压力重重,最后是不到报纸发稿出版时间交不出稿子,以致后来我发誓,再也不进行专栏写作了。赵恺、胡健、肖继勇就不同了,赵恺老师是大家,篇篇精彩,不在话下;胡健教授妙笔生花,行云流水;继勇先生日积月累,厚积薄发,可怜的只有我,每周收肠刮肚,勉强为之。半年下来,我对继勇先生有了更深的了解,他的字里行间,有对祖国、对党、对军队、对母亲的大爱,也有对战友、对亲人、对土地、对生命、对艺术的炽热之情,真实的情感和质朴的文字让我感受到他就好象站在了我的面前。 

  在部队,运西农场是团级建制,按照规定,继勇先生到了转业的年纪。但运西农场政委岗位上的出色工作,让继勇先生享受到部队对他的关怀和温暖。农场仍为正团,个人提升为师干,挂大校军衔。去年,按照贡献和规定,继勇先生晋级为副军职。这恐怕就是总部、军区对肖继勇工作的充分肯定。 

  前年冬天,继勇先生邀请我去农场看看,说省军区的首长很关心基地的建设,农场变化很大。原先,我以为只是朋友间的礼仪邀请,不想到了农场,才知道是继勇先生的刻意安排。原来,继勇先生知道我在前段时间生了一场大病,他对我要表达兄长的关心。说实话,我自是十分的感激。一个生命可能会坦然地面对生死,但却不能坦然地面对情谊。 

  几天前再去运西农场时,发现进入农场办公区时,门坊上已经刻上了继勇先生手书的大篆“运西胜境”,这四个字,充满着热爱,充满着豪情,还弥散着一种深深的眷恋。因为在继勇先生的书房里,我在读先生新写的大篆时,发现以往的霸气里多了几分淡定和文气。人在路上,以往的风景,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有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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