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断代史(长篇小说)

2016年05月06日 12时39分 

  长篇小说:爱的断代史 

  作者:周荣池 

  出版社:黄河出版社2016年1月

    书号: ISBN978-7-5460-0806-6 

我另有九个孩子
——长篇小说《爱的断代史》后记  

  许多写字的人把书比作自己的孩子,是的,这一点太像了——从一个美好念想到辛苦写作再到成为纸本书籍,写作真的像是十月怀胎一样,在写作者灵与肉的痛苦与考验之后诞生面世。如果这样说的话,我便另有九个孩子,除了生活里的孩子之外。 

  我的第一本书叫《绝境》,是一部长篇小说,如今看来说是一部有点长的小说更加合适一点,十一万字。它的出现是一个偶然的念想。还在上大学的那年暑假闲居乡野无聊,便在乡下抽着劣质的香烟,写出了这本讲人精神世界恐惧与荒芜的书。书稿写好之后便打算印出来,因为那时候快要毕业了,这可以做一个不错的纪念。这本书的印行对我的人生有点暗示,我注定是一个不安且倔强的人。当时有人劝我出一本散文集,这样似乎可以更体面一点,因为这本小说有太多如今看来依旧让人脸红的东西。但是我坚决要出这本书,卖了几百本,其余的后来被我背回了临泽,扔在老街的一处老屋里——忘在了现实里却一直记在心里。 

  第二本书《隐秘的风景》是一本散文集。这本书印了一千册——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这些出书的人“一千”成了基本单位一样。其实这本书有一册对我就足够了,这一册成了我进城的敲门砖。我那年年底进了城里工作,离开了我一直喜欢的临泽以及那些辛苦而单纯的生活。也就是说我凭着自己喜欢的方式离开了我喜欢的生活。 

  第三本书是散文集《草木故园》,唯一可以说的是这本书中有六十几篇我一直喜欢的散文——《诗经中的里下河》,这是一位来里下河采风的前辈点的题目,我想这可以成为我一辈子不会忘记也不会后悔的文字。这本书出版以后的三月份,我的女儿妞妞出生了,这更是生活对我莫大的鼓励,比那年获得汪曾祺文学奖还重要。 

  《而立集》是三十岁时候的纪念文集,这和生日时候喝顿大酒一个道理,并没有其他任何意味。 

  《李光荣当村官》印得并不好,但它却是一部现实之作。村官只是一个话题,其实农村也不过是一个舞台,我想记录的是我知道的那些人和他们做过的事情。这本书并不大卖,好评有一点也不足为奇。但有一点对我而言非常重要,那就是这部长篇小说的写作确定了我写作的重心和取向,就是踩紧了土地去写字。我写过许多的散文和小说,甚至还傻乎乎地去写诗,但是这只是文体的界限,我一直在找的不是合适的体裁,而是一个我能胜任的题材。这个问题我在城里面想明白了,那就是农村才是我的母题,这个对我而言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开始写字的时候有非常的雄心,什么都要写,而其实不管是写作还是人生,明白一个道理很重要——就是不要去想要干什么,而是弄清楚你究竟能干什么,而后能干好这点自己能干的事情就已经很不错了。《李光荣当村官》最终泥牛入海般沉寂也必然,它告诉我还有很多的路要走。 

  第六本书是一本评论集。《一个人的批评》是一部理论文章的结集。写点评论很有意思,那几年在《文学报》发了一些有趣的东西。这可以让别人特别是自己明白写作的问题到底在哪里——当然不要指望理论真有什么用,对于写字的人而言,大多数有一种执拗,那就是“虚心接受,死不悔改”,这一点也很有趣,这本书也是我写作中的一个乐趣而已。 

  2014年的国庆节我经历了一次“重要”的感冒。如果不是那一次感冒的经历,我的那个假期一定是在外打牌喝酒最多是在家翻闲书度过的。因为感冒要卧床休息,我便拿出纸笔来研究古典诗词。这真是一个自我为难的过程,我虽然是中文系毕业,但正经学问研究非常稀松,对于古典诗词的格律更是无知。那一阵子我在工作中主要做的是历史文化名城和诗词之乡的事情,两者一结合我就想用古典诗去写名城。几天时间一气呵成写了九十九首五言和七言的诗句。蒋成忠先生看到这些诗之后先是大喜,之后又凝重地说,这些诗基本上是不合律的。于是我便和蒋先生一边抽烟一边调整字句,常常到日薄西山,但是改得充满了意趣。晚上回家我还要按照蒋先生所教的自己改,常常是到凌晨一两点。一个月后这九十九首诗便都合律押韵了,并制作成一本很精致的古典诗集《九十九首诗和一座城》。 

  同样要感谢工作的是第八本书《大淖新事》。因为工作关系,我接触到了许多生活中的好人好事,我把这些人物事迹写成了十多篇中短篇小说。这本书很干净,做得也很精美。我知道这些故事不会成为经典,但有一点你如果仔细看就会明白,那些干净的心是永恒的,我没有歌功颂德,也没有被所谓的正能量俘获,而是实实在在地讲了生活中的非虚构。这也应当是一本日后我不会脸红的书。 

  手边这本书叫《爱的断代史》,一个长篇小说,成书于2012年。几年过去了,我觉得这些故事似乎仍然很不错,所以才把它拿出来出版了。电脑里的书稿很多,为什么要选择这本书呢,这个我自己也没有想明白。这本书原来是一组短篇小说,也并不是从《七里香》写起,第一篇是《娘子》,后来写了一组,其中所有的篇名都是用的周杰伦的歌名,准确的说是方文山的词名。故事之间也并不是割裂的,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喜欢周杰伦的歌、方文山的词,看似含混但实际又很清晰。其实生活中我们要所追求的清晰,往往只是简单的事实,这注定是浅薄的。小说或者说是文学就要有一种模糊的意识,不要试图搞清楚什么,而是要把许多残酷的现实给简省掉,即便那些看似美好的繁华也要统统省去。这部小说有个明显的缺点,就是开头的时候有点闷,这就是长大的过程,一开始总是索然寡味的。 

  这本书的出版波澜不惊,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心情依旧是和那些故事一样越来越模糊。只愿这个孩子安静地生长,即便是泯然众人只要平安就好。因为自己的孩子总是好的,况且我还要继续写字,还有书要出来,所以必然还会自说自话自己的孩子是好的,至少是可以偷着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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