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童等一线作家“集体怀旧”引热议

2013年05月26日 20时17分 

  最近,中国的一线作家“集体怀旧”。日前出版的今年第三期《收获》发表了苏童的最新长篇《黄雀记》。这部小说最引人注目之处是,苏童又回归了多年前的“香椿树街系列”,写起了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故事。巧合的是,近来出版长篇的名家近乎一致的集体回望,作品中最新的情节也只止步于1990年代。 

  步伐一致: 

  苏童等作家“集体怀旧” 

  苏童把新小说的时间定格在1980年代。《黄雀记》写了二三十年前发生在香椿树街的一件错综复杂的青少年强奸案。在时隔多年之后,苏童这次又延续了“香椿树街系列”,这个虚构的街区其实也就是苏童亲身经历的一个缩影。“像香椿树街的故事,我可能到死都写不完,因为记忆取之不竭,用之不尽。”苏童说,“如果你能够善待你自己生命当中最真实记忆的话,你一辈子写不完的。” 

  怀旧,从记忆中寻找创作素材,最近似乎成了一线作家的一种时尚。韩少功和梁晓声在上月分别推出了新长篇《日夜书》和《返程年代》,写的都是他们差不多近30年前就开始涉足的“知青题材”。 

  广获赞誉的金宇澄的《繁花》,虽采取远近两条线并进的叙事结构,但远的故事发生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近的也要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至于夏商的《东岸纪事》、叶兆言的《一号命令》等新作全部写的是几十年前的往事。 

  记者注意到,近年来很多著名作家都在靠回忆“吃饭”,小说里写的都是一些往事。以至于莫言得了诺奖后,游客跑到他的家乡高密一看才发现,原来当地红高粱早就不种,而在莫言的小说里,红高粱依然喜人。这才有了当地为了满足读者需要,连夜赶种红高粱的怪事。 

  耐人寻味: 

  一线作家面临“中年危机”? 

  这不得不说是一个耐人寻味的现象:中国的这些一线作家,虽然生活在当下,享受着现代生活的各种便利,面对着现代生活的各种困扰,但这段生活在他们的作品中被集体抹去了,作家们似乎仍然沉寂在描写自己年轻时代的狂喜之中。 

  对此,业内有一种声音认为,这是创作规律的必然结果。比如同样写了不少往事的阎连科就强调作家和生活应该保持距离。只有保持了距离,才可能将生活的本质看得真切。而如果按照这个说法,现在正是作家回忆二三十年前往事的时刻。 

  而评论家李勇的看法却比较尖锐。他认为,这正反映了一线作家集体面临的“中年危机”。在李勇看来,当前有些作家在创作中疏于关怀活生生的、具体的“人”,疏于贴近到现实的生活。因为对当下生活并不了解,所以一种比较保险的办法就是写过去。也有人因此笑侃道,一线作家之所以集体不写当下而集体怀旧,就是因为他们把现在的时间全部用来写过去了。 

  但问题是,现在的读小说的人全部是生活在当下的,他们很希望从那些新长篇之中看到当下生活的影子,看到著名作家对于现实生活的态度和思索,尤其是那些年轻的读者。 

  不久前一位80后读者就告诉本报记者,他很希望看到莫言写写红高粱被砍掉之后的事,因为现实有现实的精彩,但是莫言的文字里依然执拗地让红高粱迎风招展,“或许莫言太爱过去的家乡了。”记者 郦亮

文章来源:江苏网络电视台 责任编辑:程家由 【打印文章】 【发表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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