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看文坛:在学院与媒体之间》

2013年05月24日 20时33分 

  内容简介: 

  继中国作协重点扶持签约长篇小说《富矿》刚刚出版不久,叶炜的又一部文学论著《冷眼看文坛:在学院与媒体之间》也于近日出版。 

  此书是一本关于中国当代文坛批判的专著,部分章节已经在期刊发表过,涉及到当代热点文化现象探析、当代文学代表作家批评、当代文坛弊端批判、当代文学生产机制探讨、当代期刊观察、作家协会制度研究、网络文学批评等。所涉及到的作家和话题都曾经是引起关注的文化热点和焦点,有很大的影响面。全书从头牌欲、表演欲、导师梦、大师梦、官场梦、学者梦、脸谱化、庸俗化、神话化、市场化、娱乐化、政治秀、伪启蒙、伪崇高、帮闲忙、唱花腔、扮明星等对文坛症候进行了犀利分析与批评。书稿具有较强的通俗性,又有一定的理论价值,是说理性的文学热点研究。 

  相关评论: 

  独立的批评立场和自由的学术个性 

  ——《冷眼看文坛:在学院与媒体之间》序言 

  方 忠 

  进入新世纪,中国文化和文学的多元化发展态势愈来愈明显。在摈弃了各式教条、突破了种种禁区之后,中国文坛呈现出众声喧哗的局面。然而,在多声部的合奏中,充斥着诸种媚俗的、唯上的、崇权的、拜金的声音,它们消解着文学的丰富意义,它们使文学在摆脱了先前的种种束缚后又陷入了新的泥淖。也正是在这时候,独立的批评立场和自由的学术个性越发显得可贵。 

  所谓独立的批评立场指的是以特立独行的姿态,不依附于任何非文学因素,依据文学的内外部规律对文学进行价值评判的一种原则和立场。它不屈从,不盲从,充分张扬自由的学术个性,对文学乃至文化现象进行独立的批评和评论。这种立场的可贵之处在于,它崇尚理性,以直面现实的精神,严格遵循文学艺术的发展规律,坚持历史的、美学的原则。其姿态或许是偏激的,其观点或许是片面的,但人们丝毫不应怀疑其真诚、爽直的态度。 

  《冷眼看文坛》所持有的便是这样一种独立的批评立场。作者叶炜是一位作家,出版过多种长篇小说,对文学创作有着较为丰富的感受和体验;他又是一个报人,编辑着一家报纸,惯于以媒体的眼光观察种种文学和文化现象。他更是一个年轻的、富有锐气的批评家,喜欢对各种文学和文化现象评头品足,敢于发表自己的意见。即便自己的观点与主流倾向不相符合,或者与当下的某些权威意见相抵牾,他也不为所动。叶炜坚守着自己的批评立场,以自己的价值标准几乎是肆无忌惮地发表着自己的观点。这是需要勇气的,更需要智慧和识见。 

  《冷眼看文坛》关注的层面是多样化的,广阔的。书中评述的既有余秋雨、王朔、王安忆、王蒙、贾平凹、刘心武、王小波、余华、周梅森等曾经或现在正引领着文学潮流的名作家,也有郭敬明、韩寒等新锐新潮作家;既有易中天、于丹等学术超男超女,又有陈思和、朱大可等学院派名家;既论及当下中国作家的体制化问题,又深切关注网络文学问题。林林总总,不一而足。作者自称是“冷眼”,其实强调的是冷静和理性,追求的是客观和平实。作者也正是这样去努力的。他通过对当下中国文坛一些代表性个案的梳理,努力构建其独立的批评立场,张扬其自由的学术个性。而其批评的标准和原则,途径和方法,也正在这一种酣畅淋漓的评论过程中,充分地凸显出来。不过,在书中我们可以看到,所谓“冷眼看文坛”其实是很难做到的,姑且不说叶炜本来就是文坛中人,作为一个有着真性情的小说家,叶炜在评论过程中常常难以抑制住自己的喜怒好恶,而倾吐出一些非常感性的语言。 

  自然,书中那些兼具感性、知性和灵性的观点很可能会引发讨论,甚至是争议,我以为这并不重要。关键问题是,如果批评家都能有独立的批评立场和自由的学术个性,我们就能进行良性互动和真诚的对话,就能不断地开拓批评空间,深化批评的层次。到那时,各种观点在学理的平台上互相碰撞,学术之花就能长盛不衰。 

  我以为,《冷眼看文坛》正是这种意义上的一个探索。叶炜还年轻,他的学术和创作之路还很长。我对他充满期待。 

  新批评美学观的建立 

  ——《冷眼看文坛》后记 

  近年的当代文学批评越来越趋向于两极化,一极为学院派批评的不断壮大,一极为媒体批评的悄然崛起。我们欣喜地看到,在这两种批评里面,越来越强调一种独立意识,尽管这种“独立”主要的指向是摆脱政治体制的巨大牵制,但也不乏试图制衡“市场”、“圈子”的浓重意味。 

  独立批评越来越被公众所认可、期盼,这毕竟是真的声音,即如鲁迅所说的真的恶之声,这是批评的自我觉醒,相信在不远的将来,独立批评一定会成为当代文学批评的“中流砥柱”。 

  一段时间以来,独立批评成为笔者主要的批评实践,我试图建构一种新的批评观,这种新批评不同于几年前的“酷评”,也不同于时下鼓噪的“媒评”,它是立足于建构目的下的“恶之声”,是去伪存真的发自内心的批评,笔者希望能通过自己的批评实践呼唤出新的批评美学,真正让当代文学批评成为一个独立的文学审美范畴,而不仅仅是对文学原创作品的纯粹依附。当然,这也许很难,但已经有不少文学批评者在做着这方面的努力,并且积累了一些独立批评美学的经验。笔者以为建构起一种新的批评美学观,比急功近利的当代文学史的写作更具现实意义。 

  当代文学不宜写史。这也许是一种偏见,但却并不是没有道理。相对于文学史的写作,单纯的文学批评也许更具有更多的可操作性和“真实性”。当代文学不宜写史,原因有两个,一是时空的距离还没有拉开,因为历史往往需要“瞻前顾后”,没有拉开时空距离甚至还没有脱离开“此时”的时空情景,这样的所谓“文学史”是不能保证“真实”的,最多只能是局部“真实”。即便是个别杰出的文学史作者能够摆脱“此在”的意识形态,也要面对当代文学缺少“经典”作品不利局面。 

  也许有人会反驳,当代文学没有经典之作吗?我说的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但凡经典作品,对其认定往往也需要拉开一定距离来看。当然你完全可以对任何一部当代文学作品作出其是否属于经典之列的判断,但你的判断只是基于纯粹经验基础上的感性认同,即使你也作了与其他作品的比较,但这种比较还缺少时空的检验。这也是当代文学史不断重(改)写的直接原因。 

  如果把各大学自编的教材包括在内,中国当代文学史的写作版本可谓“硕果累累”,在这些“累累硕果”中假如我们可以把那些面目相似的平庸当代文学史著忽略不计的话,剩下来的几部文学史可谓面貌各异,有些甚至是面目全非。在甲的版本中被定为经典之作的,在乙的版本中却被称为狗屁不如。在乙的版本中被奉为经典的作家,在甲那里可能连提都不提。这些大大小小的“差异”,恰好证明了当代文学不宜写史的观点。 

  当代无史,却有批评。 

  文学批评是文学史的基础,如果我们因为时空距离不够,而难以看清史的脉络的话,我们完全可以把文学批评做好,为将来真正的文学史写作打好厚实的底子。这就要求我们在做当代文学批评的时候,一定要有“史”的意识,一定要有清醒的认识和独立的立场。因为当代不宜写史,才更加凸现出当代文学批评写作的重要性。要为当代文学史写作清理出一个相对客观完整干净的“文学现场”,非要有独立高蹈的学术勇气和美学态度不可。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当代文学批评任重道远,现在的批评是未来文学史建构的基础,独立姿态下文学现场的纪录是未来文学史写作的鲜活的底料。 

  与当代文学有所不同,现代文学的研究有了一定的时空距离,也有了经典性的作品的支撑。海外学者夏志清和国内个别学者的文学史写作可资说明。而当代文学经典因为还没有足够的时间来鉴定。所以现代文学可以为史,当代文学只宜书写批评。 

  更为不妙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当代文学的时间概念定会不断被现代文学所吞噬,而当代文学批评终究会被现代文学研究这条狗追得无处可逃。面对这样的情景,我们只能戏仿那句老话来自我安慰:一切当代史都将成为现代史。在此意义上,当代文学只能是现代文学的一个继续和发展。理解了这一点,也就理解了陈平原、钱理群、黄子平所说的“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史”的苦心以及陈思和、王晓明他们提出“重写文学史”和新文学整体观的初衷了。 

  目前,中国的现代化远未完成,文学的现代化更是遥遥无期。可以肯定的是,当代文学面临着现代文学的重新结构与建构,现代文学将会对“现在”的当代文学进行不间断的否定性建构。 

  有鉴于此,也许我们可以狂妄地把中国当代文学史写作更名为中国当代文学批评,这个批评就是自我觉醒基础上的独立批评。 

  是为跋。 

  2010年1月修订于徐州。 

  2010年2月定稿于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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