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文版《白发狂夫》在日本出版发行

2013年05月24日 08时41分 

  

  《白发狂夫》(日文版上)王川著

  

  《白发狂夫》(日文版下)王川著 

  8月底,一部日文版的《白发狂夫》摆在了日本各大书店的柜台上,开始向日本的读者发行。该书由日本ENTiT出版社翻译出版,资深翻译家福井耕一翻译。 

  长篇小说《白发狂夫》的作者是镇江作家王川,王川是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镇江市作家协会主席。《白发狂夫》是王川的代表作,在二十年前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后获得盛誉,以后获“人民文学奖”,又被列为“建国六十年长篇小说500部”并再版。王川将此书赠送给日本友人后,得到好评,由日本大阪府日中友协副会长藤尾昭先生亲自推荐,担任出品人,邀请资深翻译家福井耕一先生来翻译成日文。在翻译的过程中,福井先生非常认真,经常与作者进行联系交流,商讨准确的翻译方法,即使在日本发生大地震的时候,也未停止,这一工作持续了近一年。上月,藤尾先生和福井先生还亲自携译稿来镇面见作者,征求意见。受到了我市对外友协和负责人的热情接待,称誉这是一项延续中日两国人民友谊的大好事情。 

  中文版的《白发狂夫》原有35万字,500页,翻译成日文后厚达800页,分成上下两册精装本出版。ENTIT出版社是日本的权威出版社,以出版电子读物为主,同时也兼及纸质本读物的出版。为了突出作者同时是作家和画家的双重身份,出版社请王川题写了日文书名,并选用了他的画来做封面和封底,使其既具有中国的民族风格,又具有日本书籍的特点。 

  藤尾先生建议将此书的日、中两种版本分送日本和中国的各大图书馆和大学图书馆,供学者和学生研究翻译文字之用,同时也为日中两国留存一段有关中国现当代美术史和“文革”史的珍贵资料。 

  按一般惯例,中国的文学作品的翻译大都由国家外文局组织专家进行挑选和翻译,翻成外文后向外推介和出版。此番由日本人主动翻译和出版的事,在文学界并不多,是作品的质量打动了外国读者。 

  已达85高龄的藤尾昭先生是中国人民的老朋友,他一生致力于日中两国人民的友好事业,已经访华一百多次。他早在八十年代就首倡恢复除夕夜在苏州寒山寺敲钟迎新的活动,并组织日本民众来华参与此项活动达数十次,被聘为苏州荣誉市民。王川与藤尾昭都是江苏国际文化交流中心的理事,两人有着长达十多年的交往。藤尾昭鼎力促成了这本书的日译工作,这是镇江市第一部被翻译成外文出版的长篇小说,也是镇江对外交往工作中的一段佳话。 

  日文版《白发狂夫》后记 

  《白发狂夫》是我在1991年写的一部长篇小说。在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后,在中国引起一些反响,受到文学界的重视,当年在北京召开了研讨会,有了许多评论,以后又获1994年的“人民文学奖”。没想到的是,这部书在二十多年后,又被列为建国六十年的500部优秀长篇之一。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把这部书送给了我的日本朋友藤尾昭先生。他是大阪府日中友协的副会长,与我同是江苏国际文化交流中心的理事,每年都要在理事会上见面。这位已届八十五高龄的老人对中国十分友好,已经一百多次访华,做了许多有利于日中两国交流的好事。当我参加江苏中心组织的访问团赴日本访问的时候,曾受到他的热情接待,并亲自为我们开车,送我们到奈良去,为我们导游。 

  半年之后,我接到江苏中心黄志雄先生的来电,说藤尾通知他:在看了我的《白发狂夫》之后,感到非常好,认为这是一部真实地介绍中国文化和民风的小说,他想把它在日本出版。他已为我选择了一位资深的翻译家,想征求我的意见。对于这种出乎意料之外的好事,我只有感谢的份,连连答应。没想到,过了几个月,又接到他的电话,说那位翻译家得了病,改请另一位福井耕一先生来翻译,这也是一位资深的翻译家,曾经翻译过《家》、《春》、《秋》等名著。最有利于工作的,是他能发中文的E—MAIL,能说中国话,这为我俩的沟通提供了极好的条件。 

  一本中文的书并不好翻译,我的这本书更不好翻译。在这本书里,最难翻译的有几类:一是美术的术语,二是方言,三是中国特殊政治条件下的事物和名词,四是引用的古诗词句,五是地方民俗。由于这本书是写了中国美术界,人物是高级知识分子,地域纵跨四川和陕西,时间则从抗战前到“文革”。对于一位日本人来说,是极难理解这本书里提及的这些知识的,但如果不把这些翻译出来,又不能体味出这本书的独特韵味。所以在近一年的时间里,福井先生以他特具的细致和耐心,以日本人特有的坚韧和认真,对书中这些难翻之处一一理出,并随时通过伊妹儿与我联络。他的工作很认真,即使是在今年极度严寒的冬天里,以及在日本的地震之后,也没有停止过翻译工作。我从来没有和他见过面,但我从他的来信中感觉到一种特别的认真和细致,一种特别的敬业和友爱,他在通信中会提及一些对文学的看法,非常有见地,令我钦佩。我们也通过电话,在话机那头,我听到的是一种谦恭而和顺的声音,用不算太流利的汉语和我诉说,以日本人特有的礼貌向我频频致意。 

  福井先生向我提出问题的种类之庞杂,在创作时并未觉得,但在他提出后,连我也觉得我的回答也难准确地达到其意。有些美术上的名词,如“乱柴皴”、“穷款”、“净皮纸、棉料纸”、“九朽一罢”、“弘仁渐江”、“荆、巨、董、范和李、米、夏、马”、“漆书”、“色墨相破”、“迁想妙得”、以及“野怪乱黑”等等,即使一位中国读者都不会太明白,何况日本人呢? 

  书中的方言还可以解释,提及的古诗词句也都能找到出处,进行翻译。至于书中提及的外国画家名字,都一一找到了原文,以便供他找字典。有的民俗句子,也只能大致地向他解释。但最难的是还是那些政治词语,那是在中国特定的时期出现的,非当时经历者而不能明白。如“刘介梅的教训”、“社教”、“反标”、“根正苗红”、“资反路线”、“红联文总”、“专政”、“交白卷”这些带有明显时代烙印的名词,真让一位外国翻译家满身出汗的!真亏了这位福井先生!我不知道日本读者是否能够看得懂这些艰难之处? 

  在这本书即将出版之前,福井先生来信嘱我为日文版写一篇后记,他和藤尾先生又携译稿亲自来到我的家乡,征求我的意见。对于这部凝集着中日两国三位老人的心血的译作,我百感交集,我真不知如何去回报这份厚谊。中国很多优秀作家的作品绝大多数是靠中国的外文局向外推介的,极少能被外国的译者和出版社看中而出版。藤尾先生并不是出版家,也不是文化人,更不是大富翁,他却是出于对中日两国的友谊,而全力促成了这件事。在此之前,我曾在日本举办过我的个人画展,让日本的观众看到了我的画作,现在,藤尾先生和福井先生又让日本的读者看到了我的书,我能做的,只能是: 

  感谢促成出版此书的藤尾昭先生! 

  感谢翻译此书的福井先生! 

  感谢江苏国际文化交流中心! 

  感谢一直为我提供帮助的黄志雄先生! 

  王  川 

  2011年6月黄梅时节

文章来源: 责任编辑:陈进 【打印文章】 【发表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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