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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苏作家曹寇摘取德国中国电影节最佳编剧奖

2019-02-27 14:51

第四届德国中国电影节活动现场

  220日至24日,第四届德国中国电影节在杜塞尔多夫和法兰克福成功举办。24日晚,在法兰克福举办的颁奖典礼暨闭幕式上,在数百名嘉宾的见证下,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编剧、最佳男女演员、评委会特别奖、组委会特别奖以及杰出贡献奖一一揭晓。江苏作家曹寇凭其编剧作品《片警宝音》荣获最佳编剧奖。

  26日下午,扬眼记者微信连线曹寇,他介绍说,《片警宝音》是一部主旋律电影,2018年年底于北京人民大会堂首映,被列为向改革开放四十周年的九部献礼片之一。曹寇表示,要感谢在剧本上给予意见和帮助的人。对于第一次尝试电影剧本创作,他十分感慨,“剧本前后写了两年,内蒙去过无数趟。因导演不断变化,剧本改过多次。最后导演定下杨瑾,在杨瑾的要求下,剧本又反复改动,直至20179月开拍。”不过,曹寇说他自己对剧本其实并不十分满意,因此,“它的获奖出乎我的意料。”

  为写《片警宝音》这部电影,曹寇前后两年多时间来往于内蒙,“我对内蒙充满了兴趣,读过很多内蒙的史料。将来会写一部内蒙题材的长篇小说。”此外,让曹寇感到欣喜的是,这部电影还给他创造了姻缘,“让我娶了个蒙古族姑娘。”

 

《片警宝音》海报

  《片警宝音》以鼓舞人心的方式、强有力的画面,为观众呈现了一个戈壁警察的故事。

  [影片简介]

  宝音是一名乌拉特牧民的儿子。作为民警,因为地域广阔,他必须骑着摩托车奔波于1672平方公里的土地上。

  宝音的日常工作,除了跑遍各个厂矿企业登记流动人口、为牧民处理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外,还义务承担着戈壁邮递员的角色。他的生活看起来孤独、艰辛而又机械,却肩负着维护边疆稳定的重担。

  这时候,一些意外事件发生了,尤其是戈壁上来了两个年轻女人。卓拉从锡盟赶来寻亲,生父却一时不愿相认,宝音的母亲希望至今单身的儿子能和卓拉好上……李红是一个汉族姑娘,和男友来到乌拉特草原,却诡异地被杀害了,凶手是谁?迟迟没有线索……此外,宝音因为工作成绩的突出,有望获得一笔特别奖励,他不禁对改善自身贫穷的生活展开了种种憧憬……

  平静的工作和生活被打破了,宝音变得有点忙乱不堪。最终,宝音在每件事上都作出了让人感动的选择。

《片警宝音》剧照

《片警宝音》剧照

  [大众影评]

  LOOK // 比较有水准的地方,是突破了英模片的框架与美学,人物的行为与动力是与环境连为一体的。

  獨孤島主 // 极端生活化,职业演员演出非职业效果,摒弃几乎所有刻奇的煽动,可以说是非常不主旋律的主旋律。

  cc不再 // 没有完整的故事线流,但断断续续的拍摄和描述,朴素,纯真,真善美,假恶丑,没有弯弯绕绕,这就是片警每天每天的工作和生活,值得学习!

  猡屍粉 // 颠覆以往荧幕上的警察形象,真实又平凡的宝音只是戈壁沙漠的一名孤独骑士。

  民警小唐 // 这注定是一部将警察拉下神坛的电影。

  ......

  影评来源:豆瓣

   

  曹寇是“文学苏军新方阵”十位作家之一,是南京市第一期“青春文学人才计划”签约作家,及南京市百名优秀文化人才扶持对象。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十七年表》(原名《萨达姆时期的生活》),小说集《喜欢死了》《越来越》《屋顶长的一棵树》《躺下去会舒服点》《鞭炮齐鸣》《挖下去就是美国》《金链汉子之歌》《风波》等,随笔集《生活片》《我的骷髅》。在《钟山》《花城》《收获》《天涯》《大家》《今天》等刊物发表大量作品。《塘村概略》获第五届江苏省紫金山文学奖中篇小说奖,《市民邱女士》获第八届金陵文学奖短篇小说奖,获《大家》新浪潮小说实力奖。

  [对话]

  扬眼记者将自己的小说首先发表在网络论坛上,使用网名“曹寇”走红,其实你本名叫赵昌西,这个网名喜欢吗?

  曹寇我写小说不算早,二十五六岁吧。那会儿网络文学论坛比较多,这很好的解决了“发表”问题,你写了有人看,就很好了。通过写作获得相关名利,那是后来发生的事,也是“意外”。但即便当年在网络文学论坛上,我也谈不上“走红”,和现在也差不多,仍然在“小圈子”内。为什么叫“曹寇”?是因为我注册一个论坛时,那个论坛的初级会员叫“草寇”高级会员叫“山大王”什么的。我注册了当然是初级会员,换个字,使它看起来像个人名而已,它只是一个ID而已。现在看来,恰恰是谐音的关系,使我的笔名具备了某种“意义”。这是我反对的。

  扬眼记者你一直以写小人物细碎生活见长,大多指向那些无聊人的无聊事。文学评论家陈晓明则把这种“无聊”定义成了“无聊现实主义”,他们眼中的“无聊”和你眼中的“无聊”一致吗?

  曹寇“无聊现实主义”是很多年前陈晓明应《文学港》杂志给我小说写评论时“诌”出来或戏谑的一个概念,以我的理解,这并非褒奖,而是这位评论家看了我的小说后“无语”的表现。后来我出书,出版商需要这些概念,强化了它,以至于“广而周知”,变成了我的“标签”。这显然与我毫无关系。另外,我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写的是无聊人无聊事,我认为我应该写点自己觉得真实的东西,写点我们生活中晦暗不明的东西。在我看来,这些东西不仅是我关心的,也是我们生活中极其重要的东西。迄今我也没有研究过同代作家们的成功学,我写我的又有什么不对呢?

  扬眼记者“先锋小说家”“中间代作家”“最具才华和潜力的当代青年小说家”,这些名头,你是否认同,你如何定义自己?

  曹寇这些仍然与我无关。“先锋”是一种写作品质,而非遣词造句,《红楼梦》也很先锋。如果我是“先锋”,我乐于接受。“中间代”是书商硬造的一个词,相信很快就会灰飞烟灭,因为它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经不起推敲,毫无理论价值。“最”什么是违法广告法的吧,希望国家相关部门派人来查一查。还“青年”,我都40多岁了,人到中年,“青年”不攻自破。“潜力”更荒唐,要潜力干嘛?难道我是为了获诺贝尔而写作吗?我就是一个偶尔写点东西的人,写到什么地步是什么地步,如果我不能写了,也坦然接受。

  扬眼记者你出生于南京郊外八卦洲,这个长江中的小岛,给与你怎样的启迪和写作灵感?

  曹寇八卦洲是我出生的地方,师范毕业后,也是我教书的地方。它几乎涵盖了我三十岁前绝大部分的人生。我不写它我还能写什么呢?所以这不是启迪和灵感的问题,是生活的问题,是原料,是可怜的人生经验,也是自然而然。对我的家乡,我谈不上热爱,也谈不上讨厌。我一度想为八卦洲写一本文献类的书,这不是我要为家乡做贡献,而是我觉得自己力所能及。不过这事需要得到地方上的支持,可惜迄今没有得到他们的回音,这是很遗憾的事。

  扬眼记者你的小说语言独树一帜,这和你大量阅读有关联吗?你是网络阅读为主,还是保持读纸质书?

  曹寇我不算饱读诗书那一类人,我读的书并不多。这有点让人害羞,但也没办法。我只能读点自己能读得进去的书,读点自己感兴趣的书。我是没有“学贯中西”的野心的人。早些年网络不发达,我当然是读纸质书,这些年还是以纸质书为主吧,因为完全是视力因素,对着屏幕毕竟容易“老眼昏花”嘛。出门的话,如果路途太远,实在无聊,我会带个Kindle,里面下载了一些免费书,比如《五灯会元》,这种东西能在精神上把你抛到九霄云外,打发时间是再好不过的了。

  扬眼记者除了写小说,你还写专栏,写剧本,书也出版了好多本,哪些是你“得意之作”,哪些不如意?

  曹寇我对自己的书,都不满意。这不是横向比较的结果,这种比较是很低级无聊的。我的不满与我对“好东西”的理解有关。我还没有写出自己认为的那种“好东西”。在“好东西”面前我永远是个屌丝,永远是个“小混混”,这是我最大的伤心之处。所以我没有“得意之作”。就我已有的写作,如果读者觉得凑合着能看,我勉强能安慰自己对得起这个国家的印刷和出版资源。

(来源:扬子晚报扬眼;记者:蔡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