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本夫长篇小说《天漏邑》研讨会在北京举行

2017年07月10日 14时20分 

研讨会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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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苏作家网讯 7月8日,中国作家协会创研部、人民文学出版社和江苏省作家协会在北京联合召开赵本夫最新长篇力作《天漏邑》研讨会。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党组成员、书记处书记阎晶明,中国作协副主席高洪波,中国出版集团原总裁,韬奋基金会理事长聂震宁,中国出版集团副总裁潘凯雄,人民文学出版社社长臧永清,人民文学出版社副总编应红,中国作家协会创研部副主任李朝全,江苏省作协主席范小青,江苏作协党组书记、书记处第一书记、副主席韩松林,江苏省作协党组成员、书记处书记、副主席汪政,江苏省作协副主席、创研室主任鲁敏,著名评论家施战军、雷达、胡平、吴秉杰、白烨、陈晓明、何镇邦、孟繁华、陈福民、王干、张燕玲、郜元宝、何平、刘艳、王小王、赵宁、于涛、赵萍、宋强、刘稚以及《天漏邑》作者赵本夫,《光明日报》《中国青年报》《北京日报》《文艺报》《中华读书报》《文学报》、人民网、凤凰网、澎湃新闻、新浪读书等媒体记者出席研讨会。   

  

  赵本夫于1981年发表处女作《卖驴》即获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初登文坛便锋芒尽显,随后又相继出版了《刀客和女人》、《混沌世界》、《逝水》、《黑蚂蚁蓝眼睛》、《天地月亮地》、《无土时代》等长篇小说和《寨堡》、《走出蓝水河》、《空穴》、《天下无贼》等中篇小说集,他的作品不但具有浓郁的地域特色,而且视野开阔、包罗万象,表现了丰富的社会内容与时代主题,以传奇式笔法呈现出强烈的生命意识和对人性的深度开掘,为中国当代文坛奉献了一部又一部精品力作。他的作品多次被改编成电影电视剧本,并荣获多种文学奖项,拥有众多的读者,在文学界内外获得了广泛的赞誉。

  

  长篇小说《天漏邑》以田野调查的方式向读者报告了一个叫天漏的村庄的客观存在,但却是一种超自然、超历史的存在。这个地方与世隔绝。独特的小气候致使天象诡异;六十年一现的古战场奇观;村人行为古怪,似乎遵守着某种从古而来的神秘的训诫……凡此种种,都显示出这是一个超现实文本,然而与拉美魔幻现实主义文学不同,天漏村不同于马孔多镇,赵本夫有意避开了新时期文学被拉美文学笼罩的巨大影响,独辟蹊径,创造了一个东方古代文明的母本,以此梳理东方文明流变及族人性格。赵本夫运用田野调查笔法,对天漏村之异状加以一一考辨,是有意模糊了纪实与虚构的界限,或者占据了虚构与写实的双重优势,得以在真实与虚幻中自由出入。将宇宙自然的奇幻力量与文明进程的诡谲之处表现得淋漓尽致。   

  与会专家对《天漏邑》进行了深入的研讨。专家认为这是一部人性、文明与自然的“天问”,小说采用双线叙述,一为天漏村人宋源、千张子抗日及宋源解放后追查叛徒的故事,一为大学教授祢五常带领学生到天漏村考古的情节。《天漏邑》情节奇特,常出人意料;书中众多人物均极有个性、生动独特;让人享受酣畅淋漓的阅读快感。然而,掩卷之后,作者深藏的用意和苦心时时让人心生波澜,追究种种谜题背后的隐喻。   

  

  (以下按研讨会发言顺序摘要)

  

  阎晶明(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党组成员、书记处书记):多年来,赵本夫一直在小说创作上非常勤奋。从1981年,《卖驴》获得了全国小说奖开始,他实际上已经达到了在当时的文坛上,一般的作家很难达到的高度。这么多年过去,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最优秀的小说家,一直想证明自己,不断地攀登小说创作的高峰。他的小说往往是有一种大开大合的气势。这种大开大合,往往是在不经意中给我们展现的,他的小说,哪怕是几千字的短篇小说,写的故事,跨度长达几十年,甚至一百年。在这一点上,我觉得他真的是很有胆魄的。 

  

  

  高洪波(中国作协副主席):赵本夫确实是一个不断超越自己的小说家。这部小说写了三个关系。第一人是和自然的关系,人在大自然面前永远都显得那么弱智;第二是人和历史的关系,这个关系编的非常有深度,考古的祢五常这条线和宋源的抗日线,这两个线就使时代和历史一下子对应起来了;第三是人和人的关系,这个人和人包括人和敌人的关系,人和友人的关系。整个故事设置了一个迷宫难题,确实很难概括出来。

  臧永清(人民文学出版社社长):赵本夫先生是人民文学出版社的老作者,老朋友了,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过《天下无贼》《地母》三部曲,还有《天漏邑》,出版以后反响很大,对它的评价也非常高。我对赵老师表示感谢。人民文学出版社一直在坚持出文学精品,做了很多纯文学的精品力作。希望各位作家、评论家多关注我们出版社。 

  

  韩松林(江苏省作家协会党组书记、书记处第一书记、副主席):  赵本夫老师从1981年发表处女作《卖驴》蜚声文坛以后,便始终驰骋在广袤的文学天地,为中国当代文坛奉献了一部又一部精品力作。他的作品被翻译成多种文字,多次被改编成电影电视剧,荣获了多种文学奖项,拥有众多读者。在文学界内外赢得了广泛赞誉。 

  一、  赵老师是一位擅写历史的高手。在他的文学创作当中,历史题材一直占有相当重的分量。习近平总书记提出,坚定的文化自信,离不开对中华民族历史的认知和运用。在这方面,赵本夫老师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很好的范例,他的大量的作品,如《刀客和女人》、《地母》三部曲、《涸辙》、《绝唱》等等都把叙述推向了历史的纵深地带,以历史思考现实,用现实观照历史,以此探索社会的规律,追问人性。经常有评论家用厚重、宏大、壮阔、深邃来形容赵老师的小说,这与他鲜明而自觉的历史意识是分不开的。研究历史,阐释历史,从历史中挖掘生存的意义,解码永驻的基因是赵本夫老师文学创作的显著的特色。 

  二、  赵本夫老师也是一位擅写英雄的高手。他的小说夺人眼球的是一个个个性张扬、气度非凡、正直豁达、至情至信的英雄形象。他笔下的英雄不是帝王,不是将相,也不是神仙,而是来自大地与民间的平民英雄。赵老师长期生活在黄河故道,三省交界的特殊的文化赋予了他粗犷、阳刚的气质。这样的文化传承,渗透在他的人物塑造上。他深入挖掘具有地域特色的思想文化,民风民俗,以人情人性,用艺术化的手法刻画出了一系列个性鲜明,性格饱满的平民英雄。在那些刚而不野,柔而有骨,有着侠义情怀和柔情热肠的男男女女的身上,寄托着赵老师一贯秉持的心理,那就是对天地的敬畏和崇拜。对人性的歌颂和赞美,对正义的褒扬和声张。 

  三、  赵本夫老师还是一位擅于创新的高手,文学的生命在于创新,有着几十年创作实践的赵老师始终在坚持不懈的创新。从传奇性到风俗画式的诗意描绘,从对现实的敏锐把握到对历史的深度勘探,从真切传神的写实观照再到荒诞手法的娴熟运用,以及人物形象的象征性、符号化和寓言化的表现,赵本夫老师的创作历程可以说是新意迭出,令人目不暇接。赵本夫老师的艺术创新是深深地扎根在生活之中的,是深深地扎根在传统之中的,同时又对时代与世界保持着开放与接纳的姿态。他不随波逐流,他更不趋时媚俗,相反,却一直对流行与时尚保持着足够的警惕。正是这样的艺术操守使赵本夫老师始终葆有了个性,也使他在文学创新的道路上一直领新标异,卓尔不群。他敬畏天地、赞美人性、褒扬正义,赢得了文坛的尊敬,也为江苏文学的后来人做出了表率。 

  

  

  潘凯雄(中国出版集团副总裁):本夫的上一部长篇小说《无土时代》2008年出的时候,我是那本书的终审。一晃到今年年初《天漏邑》出来的时候将近十年的时间。从《无土时代》到《天漏邑》可以讲十年磨一剑。读这部小说时的印象就是居然那么好看,可读性非常强。虽然是两条线在叙事,但是两条线没有时空的跳来跳去,很规矩。一条线是围绕着宋源、千张子这两个人物抗战,以及这两个人物的关系、命运。一条线就是《天漏邑》这个地方的传奇,通过一个考古小组在把历史和现实,把人和自然联系起来了。通过人物的命运的发展来设置各种悬念,揪着你往下看。 

  但是《天漏邑》的可读,一方面你觉得好看,另一方面你又觉得好看的背后深藏着一些东西,这些东西是逼着你去有所思考的。这是这个作品非常突出的一个特点。

胡平(中国作家协会小说委员会副主任):作品两条线交叉在一起大大丰富了作品的内涵,其中一条线主要写天漏邑人天命、原罪,写直面灵魂和生死的勇气,写他们赌命的勇敢,写那种人类的开进,文化遗传的密码等等,很复杂。我主要想谈另一条历史的线,因为我对作品最大的感触在于我比较喜欢这个作品对于人性刻画上的成功。这个作品从一个侧面上看也可以说是一个抗日战争题材,人性在这个题材上的突破确实关系到整个反法西斯题材的力量。《天漏邑》很大的突破就在于千张子这个人物不简单,很难说这个人物到底是一个正面的还是反面的,写出了人性的复杂。

  

  施战军(《人民文学》杂志主编):我觉得《天漏邑》应该是这10年来长篇小说的一个巨大的收获。这部小说有几个层面深深地吸引了我。一个层面是魅性的层面,第二个层面是灵化的层面,第三个层面是豪情的层面,第四个层面是正气的层面,这四个层面缺一不可。 

  

  

  吴秉杰(中国作家协会理论批评委员会副主任): 这是一部非常辉煌的、色彩非常丰富的一部书,同时又是一部很出乎我意料的书。什么原罪?什么寓言?什么英雄传奇?英雄传奇跟原罪跟寓言什么关系?读起来非常有吸引力。吸引力在什么地方?一般来讲一部小说的吸引力是它的感情,感情的强度非常大,这里面的感情都是生与死的感情,这一点这比较容易做到。但是感情的持久性保持到最后很难做到,我觉得这就是本书的力量所在。还有一点是人物之谜,宋源和千张子都带有传奇性,既然要完成所谓寓言、原罪、历史这些东西,应该说在这两个人身上带有类似的密码,或者民族的密码,文化的密码,所以要写好它。

  

  白烨(中国社会科学研究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本夫是从新时期到新世纪40年来一直坚持写作,而且总是给我们带来惊喜的作家。这部作品非常特殊,非常复杂。这部作品可能是他的作品里最好读的作品,也是最能引起人反思,或者给人震撼的作品。作品写了两条线,一条线是抗战的线。一条是调查乡村的历史这条线。 

  给我印象比较深,让我不断引起反思的是他作品中有很多人物的描写,他颠覆了我们的很多看法,关于英雄,英雄当然是宋源,宋源这个英雄跟传统的英雄不一样;关于革命者,檀县长的形象超出我们的想象;关于叛徒千张子,怕疼,但不惜命,几乎是抱着了绝死这样一个勇气去杀日本人;关于汉奸,姓侯的确实是个汉奸,但是在关键时候,他表现的并不是像我们理解的汉奸那么简单;还有妓女,七女这个人物在作品中具有非常特殊的意义,她那种贤良、母性的光辉,起了非常特殊的作用。还有乡村、原罪等等。总之,这是一部有份量的作品。

  

  何镇邦(鲁迅文学院教授):这部书是用中国的叙事方法来讲述中国故事。赵本夫是一个既能够守住乡土,又能看世界的人,有传统,又与现代结合。第二点这部书是把形而上和形而下的结合。另外一点就是写实,在很多细节上精雕细刻,举重若轻,举轻若重,在写大的情节的时候举重若轻,在写细节的时候又举轻若重。 

  第二你要表现的东西太大,太多了,那就不可能什么都写透,你把人性写透就不简单了。 

  

  

  陈晓明(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我就谈一点点感想,这部书确实在本夫先生的创作历程中非常大的突破和挑战,这本小说最大的一个特色是他融入了一种神话思维,他是重新来建构一个现代的神话史,这个构思的力度大,我觉得是非常了不起的。宋源这个人物就是一个神话英雄。 

  

  

  聂震宁(中国出版集团原总裁、韬奋基金会理事长):赵本夫写作的起点,就是黄河故道的起点,包括《天漏邑》。他走得再远,《天漏邑》依然是黄河故道的一个文化代表,在这么一个大背景下、大环境下,大文化下开始写作,他是始终一以贯之的,从《刀客和女人》到《地母》三部曲。《天漏邑》与其他的作品相比有一个很大的变化,赵本夫30多年来一直在挖掘我们民族性的一些问题,更多的是反思。在《天漏邑》里面我觉得他有点变化,比如说反思和弘扬的话,他更多在弘扬。他这个长篇小说写得很复杂,写了很多民族的东西,地域的东西,文化的东西,人性的东西,但是他这里边弘扬了一种倾向,就是弘扬民族精神那些闪光的地方,跟他过去《地母》三部曲那种更多的是反思,更多的是探究我们的一些规律,有不一样之处。 

  

  

  

  应红(人民文学出版社副总编):我们为什么要选择出《天漏邑》,赵本夫老师快70岁了,写了30多年了,他是不断在超越自己,这是一本很好的作品,是他长篇小说里最好的作品。这个文本对当代文学的创作来说,它提供了一些什么东西?是不是有新的元素注入?那么我们看完这个稿子之后,认为它具备了这些要素。 

  

  

  孟繁华(沈阳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本夫先生的创作辨识度非常高,他的叙事非常强悍,细节非常扎实,同时还很幽默。小说两条线索,一个是祢五常,祢五常就是说用一种文化考古学的方式来讲天漏村对文明史的这样一种书写,可以理解为寓言,也是一个传奇。第二条线索主要是讲宋源和千张子,主要写这两个人物。事实上宋源和千张子这两个人都是异胎,这在我们过去的抗战小说里面几乎是根本没见过的人物。我觉得写的是太成功了,是有人性深度的两个人物。 

  

  

  郜元宝(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第一,这本书密度太大,它其实很多章节,很多部分可以独立出来写的。大家觉得写的好和不足,都是因为它好像是一个多卷本的书把它压缩成一本书;第二,我可以理解本夫老师,他要搞两条线索,是不是可以不用这两条线呢?另外一条完全不写呢?可以的。因为这个天道源人道,你要追问天道,最后还得要从人道,归结到人道,所以抗战的背景下天漏邑村的人,以宋源和千张子为代表的这些人物的写法,就是理所当然的成为我们关注的一个中心和焦点,这个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中国文化又不满足于这一点,尤其当代作家,他到一定程度以后,他就要发出天问,尤其是本夫老师到这个年纪,他是需要这样一个操作的,这我完全可以理解。

  

  王干(《小说选刊》副主编):中国作家就写两种小说,两种对于生活的方式,一种是超越生活的,一种是热爱生活的。超越生活是鲁迅,他是不断在超越生活。热爱生活的是汪曾祺。《天漏邑》就是要超越生活本身,但是本夫这部小说里面,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道家。当代的小说很多作家作品中就是儒家的东西太多,道家的东西太少,读《天漏邑》,我立马想到庄子的《混沌》。《天漏邑》就有点《混沌》的意思。

  

  张燕玲(《南方文坛》主编):首先赵本夫在我心目中是一个有独特审美追求,有思想和语言重量的作家,他的作品刚刚大家列了很多了,我以为他常常是在历史的缝隙之中,就是在夹缝中去见奇崛,在民间民俗中现传奇,在平凡生活中成就不平凡。《天漏邑》,就是以自己对历史与现实的挖掘和发现,写关乎天与地,家与国,世道、人道和天道,寄托了作者忧国忧民的家国情怀以及深切的时代之忧,具有思想穿透力与丰富的寓言性。

  

  何平(南京师范大学文学教授):赵本夫是一个有思想野心的作家,他试图在这个小说的世界中间,灌注进他对于历史的思考。《地母》系列,甚至之前的作品,就是反复的思考“大地永驻”这样的理念。但是到了《无土时代》以后,属于大地的神秘性,以及大地对于苦难的包容,可能他自己也没有那么多的信心了。“大地永驻”这样的理念,到了《无土时代》里面,其实就是一个自我的争议了。

  

  刘艳(《文学评论》编辑):《天漏邑》的价值就是在于它可以从各个方面进行各个角度和维度进行阐释。我的感觉是《天漏邑》语言老道,叙事讲究,对人性的复杂呈现等等。几套叙事结构的自如嵌套与结合,是一种很神奇的笔法,可以说这个长篇在大家所看到的所有的优点,最打动我的一个重要的地方就是他在叙事上的变革、探索和收获。《天漏邑》在一种很强的写实性、纪实性的基础上,能完成一种叙事的变革,并带有一种叙事的先锋性,这是它特别大的价值。

王小王(《作家》杂志社编辑):《天漏邑》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认为这部小说赵老师是给中国当代文坛奉献了一个非常鲜明独特的一个地理意象。就是在天漏邑这个地方好像所有的人性、历史跟现实都不是我们日常的世俗的解读,好像天漏了一块,这个地方就直达天庭,用天漏邑的这个意象去表达。那有些东西不是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天道对善恶的处理、对历史的处理和对现实的解读,这是对我启发最大的一点。

  

  李朝全(中国作家协会创研部副主任):《天漏邑》首先自己就是一个角色,天漏邑这个小村庄非常小,又非常大,但是它体现了作家的一个哲学思想,包容性的思想,能够容纳万物,因此能够长久,几千年都能够存在。第二个感受就是宋源和千张子实际上是一个命运的共同体,或者是一个性格或者英雄的合体,那么这两个人的性格有互补的方面,一个更侧重于勇,一个更侧重于智,一个更刚,一个更柔,它可能也体现了人的命运或者性格的两面性。我觉得作家确实有一种精神,他所塑造的英雄,不是我们通常理解的那种中规中矩的英雄,这个英雄都是极端式的,或者说是我们觉得非常陌生的一种人物。

  

  赵本夫(《天漏邑》作者):非常感谢出版单位和到会的各位专家学者,以及媒体的朋友对《天漏邑》的关注。我今天是带着耳朵来听的,因为现在谈自己的作品,也不大好谈,我也未必说得清楚。作家写作之前,肯定是有考虑,有思想的,但是写作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毕竟十年一部作品,每个人物的安排细节,大的总的关系的安排,我不能说深思熟虑,但肯定是有考虑的。但是我并不指望,也不可能叫每一个人都认同,这个很正常。所以我希望,今天大家各种不同的解读对我来说都有启发,我都记住了,谢谢大家。

  

  范小青(江苏省作家协会主席):这部小说有精神的高度,我们都知道一个优秀的作家,他需要有对现实的批判能力,有对人的悲悯,对国土的爱。要有能力,更要有精神高度,去看那些肉眼看不到的无形之形,那么这个小说它做到了这一点。第二个是技术的难度,这部作品是一个全新的,用一个时髦的话是炫酷的,让人确实觉得眼花缭乱,五彩缤纷,有相当的技术难度,因为它两条线看起来是互不相干的,但是又是有内在联系的。从这部小说里可以看出一个有追求、有能力的小说家,他完全可以为读者打开一个不属于正常经验的复杂的空间。第三个是思想的维度,这部小说极为复杂,极为饱满,又很神秘,很混沌,既说不清,又说不尽,那么这也体现了,作者在思想维度方面十分的宽阔。还有大家都谈到人性的力度,情感的强度,生活的温度等等。总的来说,我的感觉这部小说十分惊艳,尤其是本夫在这个年龄写出这样一部小说,确实是令我非常敬佩。 (周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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